林宗易配了一名专职司机负责接送我,据说是特种兵退役,身手很过硬。车泊在茶楼门口,司机熄了火,“我在车里等您。”
我推门下车,由侍者引领到达二楼的雅间。
门是敞开的,江太太临窗而坐,旁边铁锈蓝的壁炉嵌入墙里,烧得很旺,我刚进门就冒汗,我诧异不已,“江太太,都五月份了,您不嫌热啊。”
我上次陪她看戏正是料峭春寒,她穿得比我还少,我印象里她并不畏寒。
我走向她,“您电话里说找我帮个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好像非常紧张,冲我挤眉弄眼,我不明所以,“江太太您不舒服吗?”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出细微的声响,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嘎达嘎达。
紧接着投映出一束人影,只影子便看出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他嘴角衔着烟,是一根雪茄,男人叼住狠吸,随后连同雾气将半支雪茄一起吐出。
我认得那束影子,是少见的风度,更嗅到独属于他的清冽气味,我整个人瞬间紧绷,骨头也发麻。
冯斯乾端着一只高脚杯,摇曳的洋酒殷红似血,他笑着对江太太说,“江董的案子,今晚之前会撤销。”
江太太拎起包,“谢谢冯董。”她与我擦肩而过,我盯着她。
她愧疚低下头,“林太太,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老江被长齐实业举报偷税,冯董有人脉...”她没说完,匆匆夺门而出。
长齐实业的老总是冯斯乾的狗腿子,每年吃几个华京不要的资源,养活全公司的人绰绰有余,举报江太太老公显然是冯斯乾的授意,否则犯不着。
我想透彻了,反而平静了,“冯先生为了诓出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摇晃着杯内的红酒,笑意深浓,“司机为什么不曾寸步不离跟着你看护,林太太不奇怪吗。”
我在窗下的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