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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惨淡的苍白之中,雍正十年的新年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这算是宁樱穿越到这个时空之后,除了碰上国丧以外,过得最惨淡的一个年了。
宗室里进宫来过年的,有的宗室遗孀因为丈夫自杀在了前线,生生地将眼睛都哭坏了。
还有的怀着身孕的,也因为悲痛过度导致孩子没保住。
真的是人间疾苦,越见越多。
胤禛尽力下旨,恩封赏赐。
眼见着已经到了正月之后,二月里,草长莺飞天了。
弘晖已经好一阵子没回他自己的王府了,只是竭尽全力的为皇阿玛分忧,还和值守的大臣们在宫外的值里,彻夜商讨,从无半分懈怠。
胤禛在备受打击之余,看见这个儿子就觉得还有唯一的安慰。
他甚至已经悲观地想着:按照如今大清军力的这个惨状,自己若是能再活上二十年,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但是若是自己活不到那时候呢?
准格尔的担子就全部落在儿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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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光是弘晖,弘历虽然顶着个贝勒的帽子,手上却也渐渐的有了差事。
和弘昼正好相反——弘昼如今虽然是王爷了,但若是论到差事和担子,他还没有弘历多。
不过短短七八天下来,弘历在值房里,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累得都快吐血了。
他有时候看着弘晖,心里也不由得不佩服:弘晖其实也不是不累,只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看着弘晖侧面的神态,恍惚之间,弘历有时候就仿佛觉得看见了皇阿玛年轻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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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最近对着皇阿玛进言,说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提议皇阿玛谨防策零出其不意,对大清北方边线进行攻击。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