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因为我们的决策而死的,包括那个医生也是。现在我们只剩下了一个选择——救出阿尔扎克。”
“救出阿尔扎克,就能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拯救人类的未来。完成这份事业,才能让他们的亡魂得以安息……”
奎茵低着头,沉默不语。
“游猎者……要我说,你真没资格说这话。”那名断臂的猎魔人咳着鲜血,抬头看向了安塞尔,“如果你没有冲动切开那该死的天花板……医生提醒了你,你明明听到了,但还是那么做了……要我说,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医生也是。你知道他一天之内救了多少人的命么?你肯定不知道……你是强大的游猎者,我们之中的神话,你当然不知道,也不会理会一个医生的话……”
“今晚选择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人类的事业,他们对此抱有觉悟,你们也是。而那个医生,朱尔斯告诉我他是主动要求加入的,就更应该为此做好觉悟……”安塞尔深吸了一口气,“诚然,我没有理会他的言辞,这是我应当背负的罪孽。但现在的我们,都是背着亡魂在前行的。牺牲……在所难免。”
“……在所难免?你……”
“够了。”
奎茵冰冷的声调打断了猎魔人的话。
“是我让神父那么做的。这些不必要的牺牲……是我的错误。”
“奎茵,你……”
“我知道你心中的怨气,我们都是,但这不是互相争吵的理由。就地休整,然后……继续前进。”
包裹在皮手套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奎茵的目光看向了那扇深红的大门,将愤怒和悔恨埋在了眼底。
血仇,血仇又多了一笔。
不继续前进,怎能手刃仇敌?
……
……
……
机关停止了响动,黑暗中依然传来猎魔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