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擅长安山土著语言的译者,这些年里据说也在走访一些都护府中的归化土著,抄书整理,想要弄出一套可以对照所有部族的语典出来。只是这几年来没什么消息传出,我本以为他已经退下来养老了。”
他抬头道:“我与这位裘学令有过几次接触,这位前辈学问的确很好,特别是在各部族的文化语言上,他过去的成就非常多,翻译了大量安山附近土著部落的古代树皮书,着实充实了学宫的文库。对了,他还和上任学宫祭酒詹公的交情不错,如今的弟子詹治同,就是詹公的儿子。”
张御心下一思,从柳光的话中看来,这个裘学应该本是个边缘人物,其当被是某个势力推出来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看来对土著语言十分了解和精通。
柳光将之帖子放下,肃容道:“据我方才听到的消息,这一次,很可能打算对你进行申问。”
张御一听,眼眸微动,心中飞快思量着,“申问么……”
所谓申问,放在泰阳学宫中,就是对宫中师教进行学问上的考校,若是发现谁人学问不足,难再胜任其位,那么学宫就可以将之罢退。
这其实是一条早年的规矩,在都护府又举立了三座学宫,泰阳学宫就很少再做此事了。
柳光抬头看向他,神色认真,问道:“张辅教,照你的判断,你说那个坚爪部落的语言,除了你,可能还有其他人会么?”
他十分关心此事,因为张御在他与朱安世、辛瑶三人面前通过自荐进入学宫的,现在连一个月都没过去,要是张御在此次申问中出了问题,他们三个人也是一样脱不了干系的。
张御道:“这位裘学令去过安山以东的丛林深处么?”
柳光摇头道:“裘学令九十多岁了,也算是年纪不小了,他一辈子都在学宫中埋首经卷,之前也从未听说过远游的经历。”
张御略觉意外,道:“九十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