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气儿。”
坐在玫瑰椅上的韩鹤眼底青黑浅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抬起眼帘,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所以急不可耐的给胡成宗扣上谋反的帽子,无非是为了借机除掉韩家。”
闻言,刘仹愣怔片刻,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为什么那个人恨不得他死?明明是父子却跟仇人一般。刘仹隐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不念父子亲情的人当然也不会顾念韩家助他登位的恩情。他那人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韩鹤仿佛看透了刘仹心中所想,轻声道:“他不是不顾惜你,而是更加顾惜自己。”
刘仹自嘲一笑,“他就是想逼死我!”
“没有走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韩鹤语重心长,“他不想让我们活,我们就真不活了?”
刘仹满目悲怆,“可……韩家上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别说离京就是走出府门都有人盯着。”顿了顿,又道:“倘若胡成宗再被打个措手不及,怕是……凶多吉少。”
韩鹤猛地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深吸口气,“宋杰只是一员寂寂无名的小将。跟胡成宗相比终归不够火候。”
“宋杰不够火候……”刘仹皱起眉头,“还有个宋老将军。”
“胡成宗以逸待劳,胜算多两分。”韩鹤走到刘仹身畔,抬手拍拍他的肩头,“我已经命人送信去辽东。胡成宗早做准备,胜算又再多两分。”
刘仹原本心下惴惴,被他这一说有了三分底气,紧皱的眉头略略松开。
韩鹤继续说道:“瞻前顾后只会坏事。倒不如勇往直前,兴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刘仹压下心头不安,沉声追问:“如何勇往直前?”
韩鹤缓步踱至窗前,透过支开的窗棂望向廊下盛放的蓝芙蓉,长叹道:“事已至此再无退路,走就是了。”
退无可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