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捧瓜子仁是他剥的。他没干过这种活儿,有点笨手笨脚,不知裴三能不能瞧的上。
“燕督主……”裴锦瑶顺手抓块董糖咬下一角,“您说刘桐会不会在我跟梅若甫斗法那天伺机出城?”
燕凰玉的视线停在裴锦瑶手中那块缺了角的董糖上,心里默默为被忽视的瓜子仁抱屈。闻听此言,眸光骤然锐利,“我不绝不会让刘桐踏出京城半步。”
裴锦瑶脆生生道:“我信燕督主。”小姑娘目中含笑,翘起唇角望着他的样子俏皮又可爱。
燕凰玉端茶抿了一小口,仍觉得喉咙干干的,又抿一小口。
“不过,东厂探子再能干也抵不过亚姑。”裴锦瑶把剩下的董糖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回头我跟云道长商量商量,等到十六那天让他帮衬着东厂巡城。他好歹斩妖除魔多年……”顿了顿,继续说道:“云道长整天窝在西厂也不是个事儿,出去走走,散散心兴许能开朗些。”
燕凰玉微微颦眉,“还是让云道长跟着你吧。我怕梅若甫他们使阴招。阿发和老文拳脚功夫还成,斗法肯定不行。”
裴锦瑶挺直腰杆,“燕督主尽管放心,我小裴是硬茬子。姓梅的想给我使绊儿,门都没有。”
小姑娘说自己是硬茬子的时候愈发有趣。燕凰玉浅浅笑了。
裴锦瑶话锋一转,沉声道:“韩鹤将这封信放在安道姑那处,为的就是让陛下厌弃太子。您说,这封信是否应该呈给陛下过目呢?”
“我还是那句话,韩鹤太过急功近利。”燕凰玉放下茶盏,拿起信笺又看了看,“他想让陛下厌弃刘俶不该心急。敬妃已除,终有一日陛下会不耐烦刘俶。到那时这封信再适时出现……”
裴锦瑶垂下眼帘,默了默,道:“的确如此。陛下赐毒酒给敬妃,多多少少会对太子心怀歉疚。但是只要他看过这封信就就会在心里埋下一根刺。至于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