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湛大骇，“进城？她拿谁的令牌进的城？谁放她进来的？怎么没人来报于我知？”

陈昌道：“没人放她进城。”

“难不成她是从土里冒出来的？”汪湛眉头紧锁，“这么说八皇子、郭阁老已经到在宁夏了？”片刻失神之后，喃喃着说道：“会呼风唤雨已经很了不得了。想不到还是个练家子。她不过才十二三岁。就算三岁习武，练到现在东厂掌班都死于她手。难不成她是练武奇才？”

汪湛越想越觉得可怕。

陈昌表情不大自然的说：“她……不是练武奇才。”

汪湛板起脸孔，没好声气的反问道：“不是？不是练武奇才就能把东厂掌班杀了？你杀一个我看看。”

“她把毒药撒在老潘眼睛和嘴里……”陈昌揣着手，有点不怎么服气，“老潘反应不及才会着了她的道儿。”

汪湛神情一肃，“用毒？小小年纪，狡诈的很。”他早就觉得这位裴神机使不简单，而今看来，岂止是不简单。

“裴神机使现在在哪？”他问道。

陈昌摇头，“不晓得。还有个东厂的小领班跟她一道。他们原是去明督主的宅子找燕六的。跟老潘撞个正着，结果就……”

汪湛脸色铁青，“他们跑了？”

陈昌嗯了声，“跑了。”

汪湛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燕六花九跑了情有可原，你们居然连个女孩子都制不住？”

“裴神机使不仅杀了老潘，还踢伤了六个扈从。”陈昌低下头，夹紧双腿，“大人，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敢往那处下脚。”

“那处？”汪湛不解的皱起眉头，“哪处？”

陈昌吞了吞口水，眼睛顺着汪湛的领口一路向下在腿间停住，挑起眉梢，“就是那处。”

“她……”汪湛不由自主的并紧两条腿，五官扭曲着，“她的确不是一般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