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斐被呛的喉头一堵,面色有些难看。
温青园不屈不挠,又问:“那你呢?”
“我……”裴斐抿着唇,眼底有失望的神色浮现:“不是我不信他,是证据摆在……”
“劳烦裴大人在这听我废话。”
温青园冷笑着打断裴斐的话,眼底的嘲弄轻蔑呼之欲出。
“今日是我多有打搅,日后再不会麻烦。”
该有的礼仪不能落,温青园的心头哪怕再委屈再泛酸,离开前都体体面面,不至于失了方寸叫人笑话。
裴斐为难的看着温青园的背影,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眼瞧着温青园要消失在拐角处,他几步走过去拦下她,诚恳的朝她作了个揖。
嘴下,艰难的溢出了“对不起”三个又轻又无用的字眼。
温青园哼笑一声,面上无尽寒凉:“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囚犯的妻子,裴大人位高权重,如此大礼,我恐要折寿。”
如此冷嘲热讽,裴斐也不觉生气。
眼观鼻鼻观心,裴斐犹豫间,取了身上的钱袋子递给温青园:“这里头有些碎银子,你拿着,以后若是遇上什么难处,也只管来找我,我答应过阿澈,要帮他照顾你。”
“大可不必。”温青园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他递过来的钱袋子,压根不屑一顾:“裴大人尚未娶妻,与我这样的囚犯之妻有来往,难免要落人口实,往后,我们还是不见的好。”
裴斐皱了皱眉,抬眼看她:“你何必将话说的这么难听。这钱袋子你拿着便是,好歹以前也相识一场,我也不是什么冷血无情之人,该帮的我都会帮,往后见面也不至于形同陌路。”
“不必。”
温青园果断的拒绝,也不再跟他多废话,绕过他,走在春蝉举的伞下,一行人一并走进了瓢泼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