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负伤,山下买来的马车又不够宽敞,于是乎,不大的马车里,便只安排坐了温青园、傅容澈、十三娘和若离,剩余的,除了傅容洵旧伤未愈与白津一起坐在前头驾马,另外的便一并在马车边紧紧的跟着。
这荒山离城门并不太远,一行人约莫是在亥时一刻到的府邸。
温青园困得迷糊,心上记挂着傅容澈,硬生生是不敢闭眼入睡,硬撑着到了相府门口,拍了拍脸,精神几分,又继续忙前忙后跟着他们一起扶傅容澈入府。
傅容澈此次受伤不浅,在十三娘的说道下,迫不得已与温青园分了房睡。
男人是不情不愿,失落又挽留,温青园却一心记挂着傅容澈的身子,只要能叫他早些痊愈,莫说是分房睡,她回娘家睡都是小事。
况,她肚子大着,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也是有些难受的。
傅容澈受伤一事,男人有意瞒着,对外只称感染了风寒,对朝廷也告了假。
之前忙忙碌碌好些天,他倒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假偷闲。
待在府中偷懒那小半月,裴斐和慕容熙来看过他好几回,三人每次碰了面,仅一个眼神的对视便钻进了书房,一待便是小半日。
温青园虽不晓得他们在偷偷密谋着些什么,为了傅容澈的身子,她没少为着这件事情与他闹脾气。
男人每回哄她,嘴上答应的很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依旧往书房里一钻便不知道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了。
温青园说不听他,索性也不说了,反正他身子也渐渐好利索,分毫没叫她操什么心。
至于傅容澈与傅容洵之间,自那日回府,傅容洵显然变了许多,也不闹着要出府,不闹着要与傅容澈吵架,见了面,也少了许多冷嘲热讽。
或许,那一刀,也扎在了他的心上,多多少少让他晓得人世间,亲情里不可言喻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