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不知不觉间冷静下来,里头透着无尽的疲惫。
“我身上有伤,想歇息了。当然,若你们执意想我死,便继续与我干耗着,我无所谓。贱命一条,早已不在意了。”
“……”
傅容澈冷着脸,死死控制住内心掐死他的冲动。
身后的温青园已经静静起身,他忍着那口气,算是妥协,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自那之后,傅容澈鲜少再去寄杺台,傅容洵出不来,大抵是放弃了,也不再闹。
温青园却莫名觉着奇怪,不知道怎么说,明明处处都正常,却又觉着,处处都奇怪。
在那之后,傅府里的人越发之多。
白羽、白津、若离、十三娘、平儿、宝丫头、启封、傅容洵,明明应该变得愈加热闹才对,温青园却只觉着,这日子愈加索然无味。
偏有一日,也不知怎的,竟叫启封知道他嘴里的鸿菅也在相府,且就住在寄杺台,还有段时日了。
那男人功夫不低,休养多日,身子已然恢复了八九成,偏又逢傅容澈外出,十三娘和若离也赶巧不在府上,他将相府闹了个底朝天儿,发了疯似的要去找‘鸿菅’的麻烦,势要与他生死决对,不是他死就是傅容洵亡的那种。
温青园听来婢女来汇报时,人还在梦里,换做平常的小事,黄竹和春蝉绝对不会打扰她的小睡,此事却非比寻常,她们知道轻重。
温青园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听府中这事儿,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好不容易安静些时日,怎的就叫他知道了。
她晓得事情的利害,一早就交代了府上所有的人,相府上下那是出了名的嘴严,她哪里会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奈,只得匆匆换了衣裳赶过去,顺道还吩咐了人去找傅容澈回来。
启封已经闯到寄杺台,离那二楼几步之遥的距离,被温青园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