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不动声色的怒,还硬逼着自己强装镇定。
温青园静静地看着他,没反驳,还欣然的点了点头。
他说的并非全部是假,她确确实实就是个眼界开阔些的妇道人家。
若非他语气不善,她或许会觉着这番话是在夸她。
傅容澈却比不得温青园那样好的脾性与心态。
身为鬼泣的君主,他杀人如麻,眼睛不眨,与恶人对峙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以往,只要是与她无关与他底线相差甚远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冷漠淡然,气定神闲的。
可现在在她身边,他便只是她的夫君,是要爱她护她宠她一辈子的男人,他怎能容忍他人对她的半分诋毁与叫嚣。
他面若寒霜,几步上前,目光不善,清冷的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指间,靠近傅容洵的那一瞬间,匕首随之一闪而过,带着刺骨的冷光,径直抵在傅容洵的脖间。
“你的舌头若是不要,我不介意费些力帮你。”
“怎么?要杀我了?”
傅容洵横着脖子,往他匕首上一靠,大有一副任由他动作的架势。
冷刃锋利,触肉即见血,傅容洵刻意冷笑,眸中明目张胆的挑衅,丝毫不见怯意。
傅容澈抿着唇,胸腔内怒意渐深,逐渐加重的呼吸,赤裸裸的将他心底沸腾的怒意袒露,他不敢保证,傅容洵若是继续挑衅,他能忍住不杀他。
温青园一脚勾过身边的绣墩,不疾不徐的坐下去:“你不必挑衅任何人。”
她清楚傅容洵想做什么,激将法,简直可笑至极。
“你如果不想说,那便听着。”
他想听或不想听,与她无关,她不在乎他是何感受,在她心里,傅容澈的感受才是头一位。
傅容洵漫不经心的勾着唇,脖间的殷红,分外夺目。
“你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