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暗自松了口气,看向温青园的眼神一凝,又有些拘谨:“夫人与我不必如此客气,您是主,我是仆,我干这些理所应当。”
“……”
好生疏的口吻。
温青园不动声色的皱皱眉,喉咙哽的有些难受。
傅容澈眼中隐隐也有了几分不虞。
他起身走向温青园,大掌轻车熟路的往下探,熟练的牵起温青园的手紧握于掌中,抬眸看若离的眼神,疏离淡漠,不带多少温度。
“你收拾收拾,将该带的都带着,待会儿随本君动身去京城,十三娘那需得你搭把手。”
若离被傅容澈眼中的漠然,刺的心尖狠狠一缩,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裹得她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动弹。
明明,以往的每一次见面,他都是这般对她,她早该司空见惯,也早已习以为常,可今日却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心上的反应会如此之巨大。
反常,很反常,反常得若离自己都觉着有些猝不及防。
窒息的疼,剜肉般的疼,钝刀硬砍在心上的疼……她道不出最确切的感受,只知那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喻。
傅容澈皱着眉,凝着发愣的若离,眼神越发凛冽:“还不去?”
若离身形一顿,点点头,忙转身,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她一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温青园一言不发的看着若离出门后顺便带上的木门,手腕上还搭着她临走前恍恍惚惚硬塞在她手上的披风。
玄色的披风,是傅容澈那堆衣物里惯有的颜色,上头的清香她一闻便知,这是她家男人的衣物。
傅容澈安安静静的拿走她手腕上挂着的披风,抖落开,大手一扬,挂在她肩上。
傅容澈比温青园高了个脑袋有余,给她系披风的带子,他不仅得弯身,脑袋还得垂下来。
那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