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另一幅风景了。
温青园脚下不敢停,她的眼睛氤氲层层,早已经瞧不见脚下的路,若不是有覃桢一路搀着她,她大抵出不来。
覃桢带着温青园走的这一处暗门,是直通五柳桥边的蜜饯铺。
出来后,门边便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接应着。
温青园早前便与覃桢打过招呼的,覃桢早知道她要走。
而,今日出门走了这么多地方,实则是为了给覃桢传递消息。
覃桢若是知道了便会安排好一切,而后在茶馆里候着她。
温青园今日是下定了决定要走的。
若有犹豫,也都在想起傅容澈今日在寄杺台时,那句说不出口的解释,与那句敷衍的‘你不用多想’而烟消云散。
他的话很简单,行为也很简单,同时,也很简单的打断了她内心的所有犹豫与不舍。
于是,她走了,在出门前,回房换衣的时候,留下一封信,他给的东西,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没有带,她身上只带着自己积攒的银子,连嫁妆都一并留下了。
温青园发现,以往要走,总是无比的困难,几步便有个麻烦,可有个时候,时间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好比这回,给了她坚定信念的同时,还给了她留下白津的理由,没了白津在身边,她去哪里不是如鱼得水的。
于是乎,今夜的京城,大乱了。
傅容澈发现温青园的消失,只在温青园上马车,去到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后不多时。
覃桢给春蝉她们下的迷魂散并不重,小半会儿的时间便能醒来。
她们醒来发现温青园不见,自是要回去通风报信的。
一切,倒是都在温青园的意料之中。
傅容澈知道不是绑架,温青园有留下的信笺写的明明白白,她是自己走的。
她清清楚楚的写下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