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见屋内的动静。
今日,傅容澈大抵是记得关门了,连个叫人打探的缝隙都没有。
温青园缩缩肩膀,拍着胸脯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推门而入。
踏槛前,她微微颔首,将那口浊气吐出,动作间,手疾眼快伸手横在了门前,她并未回头,却精准无误地挡在了春蝉的身前。
春蝉愕然,叫那只猝不及防的手臂吓得不轻。
她茫然的侧首,凝着温青园精致、未施粉黛的侧脸:“夫人?”
温青园抿了抿唇,心口郁郁:“你们就别跟我进去了,有事我再唤你们。”
春蝉黄竹面面相觑,一并应了声是。
屋中,药气刺鼻,各种味道迎面扑来,入口极苦。
是那种光是从鼻子里进去,便能闻出来的苦味。
温青园攥着小手,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一双含情目,似敛非敛。
屋中烛火昏暗,外头天沉又低,越发没有亮光。
温青园关门入内,踏出小步子,脚下三步一个歪倒的绣墩,五步一个碎茶盏。
里舍,两个男人一坐一立,中间只隔咫尺之距。
他们中间似乎过于平静,又暗含汹涌,不敢叫人随意上前。
启封挑挑眉,注意到小心翼翼走进来的温青园,后仰、侧首,边笑边朝着地面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
“你这相公,不会是看我不顺眼吧,不就是我前不久误会了他,怎么就三番两头寻了理由来打我呢?你放我走,我可能会好的更快。”
他这话语,半调侃半认真,揶揄的口吻,道出了难言的无奈。
温青园借着屋内微弱葳蕤的光,扶着肚子不敢走快了。
走到两人不远处,她适时的顿脚,满脸的情绪,一概掩在了灯光葳蕤之下。
她试探性的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