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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青园疾步走到启封暂住的小院不远处,风雨交杂中,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被吹得直往一边偏,树下,立着四个人,身高八尺,皆未撑伞,遭雨水淋了满身。
白羽立在雨里扶着白膺,习武之人内力深厚,自是不怕雨打风吹,却耐不得白膺有伤在身,虚弱之余,越发病重。
他大抵明白了些情况,眼神里藏不住的焦急,自始至终不敢与傅容澈对视。
傅容澈在盘算白膺,哪怕白膺虚弱到站不住脚跟,说话打着颤儿,衣物间明显能见触目的殷红,他也需得知道那信里字句的真实性。
结果,显而易见。
鬼泣办事,几乎从未有过失误,杀人也罢,探查人的过往也罢,藏得再深,也抵不住鬼泣的本事。
白羽远远瞧见前头廊下站着三人,为首的那个,身形娇小,孕肚显眼,眉眼间,藏不住的红与泪。
她身旁的两个小丫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一有动作,她们便要伸手去拦,唯恐自家主子冒着大雨跑出去似的。
白羽敛着眉,隐下眸中的情绪。
温青园似是在朝他招手,起初他并未抬头,这会儿才注意,也不知那手招了有多久。
大抵是雨下得大,春蝉黄竹不许她过来,她抵不住,只得求助于他。
与白羽视线相对的瞬间,温青园格外兴奋,小手都挥的有力些了。
雷声雨声混杂着风过树叶作响的嘈杂,温青园说的话,并不能逐字逐句的传到白羽的耳朵里。
白羽努力忽视掉眼睫上不断滑落的雨水,睁大了眼睛去读她的唇形。
“来接我。”
他看明白了,却不为所动。
他去接她?什么时候?现在?白羽想,他是疯了才会接她过来站在这大雨淋漓之下。
甭说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便是未曾有孕,他也不敢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