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漾漾,无端为他添了好些凌厉阴寒。
温青园将字条伸到傅容澈眼前,脑袋抵着他的胸膛,不愿抬起。
她匿了眼底的心疼,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衣裙上,转眼的功夫,便没了踪迹。
入目的纸张,布满墨色,傅容澈随意瞟过一眼,接进手中,凑到眼前。
上面字迹赫然入目,拥挤不堪,却不难辨认。
第一条:
傅家幼子不经人事,年幼被拐,乃生身姑母所为,拐进家中苛责虐待数日,至其面黄肌瘦,骨瘦嶙峋,将死之际,姑母寻买家,得银钱二十两。
傅容澈心头血气沸腾。
傅家稚子,竟只值区区二十两,骨血亲情,她说卖就卖,此乃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之举,杀她,毫不为过。
傅容澈杀心大起,自与温青园成亲至今,他心头,许久不曾生出过这样狠厉骇人的杀气,如今,他生了,对着一个入土的死人,恨之入骨,恨不能抽筋剥皮,穷极一切,让她受尽天下苦。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稚嫩的声音响起,尘封许久的记忆,被一点点撬开,那一声声脆嫩悦耳的“哥哥”二字,逐个砸在他心头,在他心上,砸出好多洞,漏风渗血,毫无补救之法。
他无力瑟缩,只觉呼吸艰难,每一口入鼻的空气,都携着一股催人痛的寒凉,似银针,针针入体,痛不欲生。
屋外风声飒飒,屋内,若置谷底,透骨的寒,逼得人心口近乎停跳。
温青园咬着唇抬眸,鲜红的樱桃小嘴,在她雪白的唇齿间,遭其碾磨的浑然失色,清白可怜。
她忧心忡忡,拽住傅容澈的大掌,用双手裹着,努力将自己手心的热度,传与他。
傅容澈的手很大,五指又白又长,分外好看,也分外诱人,温青园使了两只手,也不过才堪堪将其裹住。
他的手很凉,凉的简直不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