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被她瞧得厌烦了,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黄竹这才收敛了视线,怯生生地垂下脑袋看着脚尖儿发愣。
温青园的注意点同她们不一样,她的视线,游离飘渺,在旁出打了个转而,慢慢细细,又落到了启封的衣襟上
更确切的说,是衣襟里头。
启封身上的褥子,只盖到了胸部以下,他穿的单薄,除却里头的里衣,外头便只套了件单薄的外衣。
他坐着的时候,尚且瞧不出什么旁的异常,这会子躺下去,便能明显的瞧出他衣襟里塞着的东西,鼓囊囊的一块儿,极为明显。
温青园并不曾声张,凝着自启封衣襟边缘探出来的一角深色,她总觉得那东西莫名的熟悉。
启封警觉的厉害,明显察觉到温青园的视线,他心里一紧,大掌不动声色地拽着被子往上扯了扯,位置顿的刚刚好,恰巧遮住了他脖子往下。
不对劲。
温青园皱着眉,眸光一点点黯淡。
他衣襟里藏着的东西,绝对有问题。
“夫人,您在瞧什么?”
春蝉站在她身边,不解的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
落在启封胸口的那一刹那,春蝉猛地僵了背脊,又一点一点将眼睛挪开,俏白的双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绯色。
温青园半眯着眸子,没回答春蝉的问题,带着审视与探究的凌厉目光打落在启封身上,出口的声音,淡如止水.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同他说。”
春蝉惊诧地抬眸,眼睛都看直了:“夫人!”
同一个陌生男子呆在一屋,难免要遭人误会,传出去,坏了名声可怎生是好。
温青园晓得春蝉的顾虑,却铁了心让她们出去:“你们就在门口等着,有事我唤你们。”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