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落上正轨,十三娘也跟着正色起来,回忆着,严肃地道:“昨日属下替他医治时便觉着他身份有异。其一,是因的他伤势过重,险些不可治,却咬着牙硬挺了这样久,换做旁人,定是在来府的路上便会不治身亡,由此可见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其二,是因的他那一身古怪的伤,他身上的伤口,每一道都不似常人出手所致,虽深浅不一,却刀刀朝着致命点,刀口干净又整齐。那些个手法,属下只觉着眼熟的厉害,却委实记不起在哪里瞧见过,再来便是他手上的茧,那茧,一瞧便是常年握剑之人才会有的。
且,昨日属下让白津帮忙给他换衣裳的时候,白津也说奇怪,那男人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疤,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地儿,他身上的毒也是,绝非什么轻而易举能得到的,属下猜测,他大抵与咱们是一类人。”
傅容澈闻言,狭长的凤眸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是杀手?”
十三娘半垂着脑袋,隐在暗处的眸,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不敢保证,却也八九不离十。”
“呵,有趣。”
傅容澈游刃有余的掌管着面上的所有情绪,眸底的阴沉嗜血,时隐时现。
半晌,他又阴测测的勾起唇,笑得诱惑又骇人:“传话下去,夫人的安危,容不得半点差池。”
“是。”
十三娘抱拳作了个揖,临走前,余光里瞥见的傅容澈,难得的来了兴致,嘴角,眉梢,皆藏匿了凌厉的血气。
这下,有的玩的了。
他们家主子就是这样,笑与不笑,你见着了,都不该喜。
因为,他不对你笑,说明你只是大难临头了,性命尚且得以保留,可他若是对你笑了,那你大抵是黄土埋到脖子顶,救无可救了。
当然,所有的所有,都有个前提,而她们主子的前提,言简意赅,万般狠厉,温青园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