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冷气,压抑得人们心中沉闷又胆寒。
那个好不容易有了些温度,变得会笑会体贴人的相爷,再度变回了以往那个生人勿进闲人勿扰的状态。
用膳之际,温青园独自一人坐在厅里,桌上的饭菜由热变凉,冷的很快。
天边月亮时隐时现,藏在云层里,缺了一块,温青园执着筷子,兴致缺缺的戳着碗底,暗哑的眸定定的落在厅外,被清冷月光临幸的地方。
光亮照过一轮又一轮,却始终不见男人的身影。
春蝉担心温青园饿着,涌上嘴边的话,斟酌了许久,才缓缓脱口:“夫人,相爷事务繁忙,大抵是不会用晚膳了,不如您先吃吧。”
温青园摇了摇头,朝她挤出了个温婉的笑:“不碍事,你让人将这桌子饭菜撤了罢。”
“撤了?”春蝉皱着眉,看了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又担忧的看向温青园:“夫人您好歹用一口吧,不然小公子受不住的啊。”
“我没说我不吃啊。”温青园无奈的挤着嘴角,拍了拍稍稍发僵的小脸,柔柔道:“我是想啊,我惹得你们相爷生了那样大的气,认错,就得有认错的态度,反正这一桌子饭菜也凉了,热一热也麻烦,不如我去膳房做一份,也好让你们相爷看看我端正的认错态度呀。”
“您,您做?”春蝉眼睛眨的飞快,摆着手,忙不迭要相劝:“夫人,爷定是不能让您下厨的呀!您还怀着身子呢!被油烟呛着了可怎生是好。”
温青园看得开,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扶着桌面站起,边走边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娇气的说法,你像那些贫苦人家哪有这些规矩,有许多大着肚子的,不都在庖厨待着,日日闻烟火?我不过是命好,生在了将军府又嫁进了相府,被宠着,才免了这些罢了。”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我是主子,听我的。”
温青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