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气,大抵这辈子都去不掉了的。
“罢了罢了。外头风大,进去再说,你外祖父还在屋里候着你呢,知晓你和姑爷要回来,他老人家都欢喜坏了。”
迎了温青园和傅容澈进了将军府,门口乌压压的一片人才渐渐散去。
温青园一路惦记着温老将军,走到半道,正要问起,就听温氏惆怅的叹了口气,斟酌着拉紧她,为难的道:
“你那祖父,年岁已高,近日身子反复抱恙什么参汤珍药都用尽了总不见好,气色也是每况愈下,大抵是熬不到来年春日了,他自小喜爱你最多,自你嫁做人妇,在府里瞧不见你,他总要惦念你,你待会儿去,多陪陪他,也算是尽一尽做孙女最后的孝心罢。”
温氏有意敛去声调里的哭腔,牵着温青园的那只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指尖根根分明,泛着冷白。
温青园望着温氏,愣了神,眼底有一丝茫然:“娘亲,你说什么?”
温氏皱着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用何语言去组织。
温青园自幼与祖父关系最好,她知道她会接受不了,斟酌犹豫了许久也不敢说,若非温青园今日回来,她都不知道会瞒她到何时。
温青园愣愣的吸了口气,如扇的羽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方才的喜悦,荡然无存:“祖父身子一贯硬朗,怎的就这样突然?”
温氏也惆怅:“你祖父前不久受了风寒,来来回回总不见好,大抵是到了时候了,囡囡,咱们都得看开些。”
温青园呼吸颤抖的厉害,此刻若非傅容澈在身旁不动声色的搀着她,她定是要站不住的。
她想问温氏为何要瞒着她,是不是今日她不来,她就打算一直瞒着,话到嘴边,她又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了。
她娘亲自然是因为担心她,怕扰了她养胎,她便是再恼再气,对谁撒,也绝不能对温氏。
稍稍颔首,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