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吟虚喘着气,面色惨白如鬼魅。
温青园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姑母的目的,是我腹中胎儿吧?”
她勾唇冷笑一声,手里,不知何时又摸出了那把本该乖乖待在腰间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有寒光流窜,冷意盎然,傅吟被那冷光刺的缩了缩瞳孔,努力维持的冷静再也保持不住,堪堪皲裂。
“既是敢想敢做,又为何不敢承认呢?”
温青园笑盈盈的执着那把匕首,在傅吟眼前晃了晃。
半晌,薄唇轻启,吩咐了小厮将黄竹和春蝉带出去,还特意叮嘱,要带远些。
那两个丫头生性纯良,胆子又小,她到底还是担心着她们,怕将她们吓着。
傅吟心惊胆战的屏住呼吸,还不等她有反应,那匕首就在温青园手里轻松的打了个转儿,刀身倾斜,径直抵上了傅吟的脖颈。
只一瞬,傅吟便觉得脖间那处传来了一股凉意,渐渐的,还有无法抑制的,火辣辣的痛感。
耳边,似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湿湿黏黏的,又急又快,明明离耳朵那样近,她却听不大清楚,只觉得脑子空白的厉害,耳朵里也嗡嗡作响。
她动作迟缓的抬头,看向她的家人,他们每一个人都似被骇的不轻,看她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怪异。
她僵着脖子,张着嘴蠕动了半天,似想说些什么,而后却只听见牧语玫的放声尖叫。
再往后,就见她的那双儿女不愿再往她跟前来,怕她跟怕什么似得。
她目光茫然又迷离,逐渐的,神智都跟着慢慢丧失了。
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她看见的,是漫天鲜红,鼻尖血腥,浓到作呕。
而那鲜红的背后,是她那一大家子的亲人,她们不约而同的缩着脖子,活像只惊弓之鸟。
不光是他们,在场的人里,除却白羽,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