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青园视线相对的那一刻,莫知言僵着身子,硬生生咬住舌头将呼之欲出的‘当然’两个字给改了过来。
这说来也怪,他堂堂七尺男儿,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竟然会被温青园这个个头还不及他胸口的女人镇住。
难不成,是闲散太久,胆子也跟着缩了水了?
郁闷的抿着唇,莫知言安静不过片刻,又忍不住看向温青园,掀动了嘴唇。
“小祖宗,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温青园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莫知言搔了搔脑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接着道:“祖宗,你能同我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那些个看客是我的人的不?”
温青园拧着眉,想了想,如实道:“从你站出来那一刻。”
“这么早?”
莫知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以为自己伪装的挺好。
纠结的皱着眉,他又道:“那你是咋看出来的?”
“这需要问?”
温青园不解的挑起眉,看莫知言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得。
“你觉得,这京城有多少胆大包天的,敢聚集在相府门口看戏?还是说,你觉得平日里,有多少人敢从我相府门口过的?后续来的那些,大抵是瞧见了你安排的人,以为他们是纯粹的在瞧热闹,才管不住好奇心,壮了胆子来看的吧。”
“是,是吗?”
莫知言憨憨的裂开嘴,憨厚的面容有一丝的皲裂。
起先,他还只当温青园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打小养尊处优的娇娇大小姐,顶多也就是见识多些,会些小聪明,直至今日一试,才知非也。
这个女人,远比瞧起来的,要危险的多。
“今天,总觉得有点冷呢。”
温青园语调悠然,平淡无波的水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