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医书,歇在了书房的睡榻上。
近日,府邸置办了许多医书,傅容澈为博她一笑,不惜花重金,命人四处搜罗医书古籍,还在慕容熙那讨来了好些名家孤本。
纵使慕容熙百般不愿,也抵不过傅容澈张嘴一说。
温青园亦是没想到,自己不过茶余饭后随意提了一嘴,说想多看些医书,傅容澈便记在了心里。
书房的架子上,原本摆着的,大半都是傅容澈爱看的兵书一类,现如今,倒是全变成医书了。
那厢,傅容澈在院子里舞完剑,穿了衣服,也寻来了书房。
只要有空闲时间,他总想与温青园呆在一块儿,片刻都不分离的才好。
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落大,温青园窝在睡榻上,裹紧了褥子,将自己包的严丝合缝的,远远瞧去,跟个团子似的。
傅容澈身强体壮,穿的单薄,与温青园坐一块,两人的对比,显而易见。
“园儿似乎瘦了。”
傅容澈捂着自己有些发凉的手指,热和了些,才敢探过去掐她的小脸。
轻轻掐了一记,又不禁皱起了眉:“前些时日不是将你喂圆润了些?怎的这么快又消瘦了?可是嘴挑,不肯好好用膳?”
温青园合上医书,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挂着泪珠的眸,悠哉悠哉的转向傅容澈:“我有没有好好用膳你不知道啊?这些日子你不用上朝,哪回用膳,不是你盯着我吃完的?”
傅容澈戳了下她嫩滑的小脸,眉宇越皱越深:“日后得再多吃些,有孕之人哪里有这样消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右相府如何亏待了你去。”
气呼呼的拍掉在她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温青园那双含着愠色的眸子,暗戳戳的,直瞪傅容澈而去。
“你便是亏待了我,转眼还要不承认,右相大人你羞不羞。”
“我怎的不承认?又怎的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