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没了阻挡,顺着眼尾,不要钱似得落。
床上的男人,和她预想中的一样,双目紧闭,薄唇青白。
他好像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精致的眉宇紧紧皱起,冷汗密布,呼吸微不可闻,极其微弱。
温青园呼吸一滞,瞳孔狠狠收缩起来。
她颤抖着身子,皓齿死死咬住下唇,朱红的口脂被她含在嘴里,淡了颜色,贝齿狠狠压在朱唇上,压得艳丽的唇,失了它原本的颜色。
她俯身上前,一只手死死的攥紧被褥,小巧的指尖,因为用力的缘故,已经泛了白。
“阿澈。”
缥缈颤抖的声线,从她嘴里溢出,很轻很轻,轻到,好似在云端。
她唤了他许多声,他都不曾睁开眼来瞧一瞧她,明明以前,她都无需唤他……一个轻哼,甚至是一个表情,这么近的距离,他早就自己贴上来,亲昵的唤她了。
眼泪婆娑的凝着傅容澈,温青园只觉得心口好像被划了一刀,不停地滴着血。
她想抚上傅容澈的面庞,又怕惊扰到他,犹豫辗转间,却终究是没能忍得了。
葱白的指尖,带着微微的轻颤,小心翼翼的抚上傅容澈那张溢满汗珠的脸。
倏地,男人皱起俊脸,不适的哼出声来,压抑着痛苦的闷哼,落在温青园耳朵里,听的她心都要碎了。
“阿澈,是不是很疼,你疼你便喊出来,不丢人的,我给你遮着,好不好?”
“呼……”
男人痛苦的拧紧眉心,眼睫轻颤,半晌,艰难的睁开了眼。
“园……园儿?”
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他,他的眼睛,已经瞧不真切了。
费力的睁开眼,瞧什么都是模糊的。
“阿澈,你骗我……”
温青园哭的委屈,葱白的玉指取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