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寒气肆意凌虐,随意上扬的嘴角沾染上邪佞,微乱的发丝和衣带无风自扬,骜然不驯。
裴斐站在慕容熙左侧,手握长刀,嗜血的红眸兴奋的扬起,掩不住的狂傲,精致的官服上,或多或少沾着碍眼的血污,倒是无端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就着脚下那堆黑衣人挨个数去,裴斐边数边去瞄一侧,手持血刃大气不喘的傅容澈。
“可以啊阿澈,好久没见你出手了,实力不退反增啊!一口气干掉十八个杀手,皇上都没你这身手吧。”
傅容澈甩了甩还在滴血的长剑,嗜血的眸微微低垂着,冷笑不语,对于那样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他甚至不屑去看,一个眼神,都是施舍。
底下,温家的两位将军,领兵擒住了两个乱臣贼子,正等着慕容熙发话。
其中一人,是朝中左相,无人不识,只是,他身旁还站着一位。
一位通体黑衣,遮掩严实,只露双眸的男人。
慕容熙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转。
那男人,身形如玉,气质绝佳,遇事从容不迫,即便是被钳制住,也依然不动声色。
与之相比,左相宁远便要逊色许多。
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后,又被生擒活捉,宁远那把老骨头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望着高堂上,黄袍加身,威严尊贵的皇帝,宁远目光呆滞,神情木然,竟就这般,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慕容熙看着这个曾经的股肱之臣,不禁摇头叹息,只觉痛心疾首:“宁远,朕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何苦?我这是何苦?我想要皇位啊!皇位!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宁远瞪着双浑浊的眼,也不知在看谁,泛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回应慕容熙。
慕容熙见状不禁皱眉。
宁远转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