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雪的白净素裹,却独厌它的寒凉,两者既是不可兼得,不如远远瞧着,也不妨。
木窗方开了一条小口,刺骨的凉风便寻着了突破口,争先恐后的往屋里灌。
温青园缩着脖子,迎面撞上那股清凉的寒流,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要将那木棍撤下,门口的布帘又被人撩起,缝在帘尾的珠翠随之轻摆相撞,发出一阵轻响。
温青园循声望去,丫鬟方巧也瞧上她。
“夫人。”丫鬟信步上前,在她跟前顿住,微微福身,低眉顺眼的道:“夫人您娘家嫂嫂来了,这会子正在花厅候着。”
“嫂嫂来了?”
执木棍的手一顿,温青园霍然起身,抬脚朝前走出几步,又觉不妥,匆匆停下,理了理微皱不整的衣裳。
还不等她开口,春蝉紧跟着就撤了温青园身上的褥子,取来斗篷为她覆上。
“嫂嫂怎的来了?”
温青园紧了紧手里的汤婆子,面上喜色难掩,催促着后头的春蝉,急切地掀帘出去。
前脚还才踏出门槛儿,刺骨的冷风紧跟着迎面扑来,二者撞了个满怀,冷冽的风驱了她满身热气,占据了每一寸肌肤。
温青园抱着汤婆子,冻得直缩脖子。
跺了跺脚,刚想快点走,下一瞬,只听一声急促的破空声在耳边骤响,随即,一道青灰色的身影飒然而至。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温青园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护着小腹,眼底寒光乍现,凛冽的眸染上杀意,戾气渐显。
“夫人。”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吐出,打破了短暂的僵局。
那人负手而立于温青园斜后方,眉眼低垂,却不见多少顺从。
偷偷摸上后腰的手一顿,温青园愣愣的回头,待看清来人,才卸下全身的防备,愀然松了口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