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和着衣裳缩在木床间,进入了酣眠状态。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骤响,傅容澈一进卧房,就见自家娘子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缩在床中央,披着褥子,和衣而眠。
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小丫头安稳的小脸一会又变个神情,时不时的,还要撅起小嘴梦呓几句他听不明白的话。
傅容澈不悦的蹙起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一只膝盖弯曲着跪在床沿上,倾下身子,一手撑床一手往温青园的方向伸去。
傅容澈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的唯恐吵醒温青园。
指尖触到一抹冰凉,傅容澈微蹙的眉登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食指和拇指并用,夹住那抹冰冷,微微一用力,那东西就到了傅容澈手中。
傅容澈目光灼灼的凝重掌心中的发簪,半晌,无奈的长舒了口气。
取了这支簪放在床边,他复探手过去,继续取。
男人动做轻盈谨慎,生怕扯到温青园一根头发丝儿。
明明她头上也就一根簪子两只钗子,傅容澈却取的无比艰辛。
发饰尽数取完后,男人登时泄了浑身的紧张,坐在床沿边,一脚微弯着盘在床边,一脚随意的踩在地面。稍显疲惫的眸落在床边的发誓上,神情无奈又好笑。
他家那个傻丫头,明明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异常的粗心大意,和衣睡也就罢了,发饰不摘,伤了自己可怎生是好。
室内一室暖意,没了发饰的束缚、挤压,温青园睡的安稳多了,嘴角微微翘着,便是在睡梦中,眼角都是弯着的。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猝不及防,傅容澈一脸复杂的凝着自家娘子,看了半晌,又轻手轻脚的给她掖好了被角。
预备起身时,温青园蓦地又撅着小嘴梦呓了几声,傅容澈的动作当即顿住。
两人之间仅隔了一掌的距离,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