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浑身上下崩的邦直。
温青园有所察觉,颦着眉,深吸了口气,忍下腹部的痛意,努力朝傅容澈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自然的笑来。
“相公,我……我没事儿……”
“……”
傅容澈冷着眼瞪向温青园。
她那一脸的冷汗是没事人儿的样?
这一夜,相府灯火通明,无一人敢入梦歇息。
十三娘早早的在院子里侯着了。
傅容澈未雨绸缪,一回府就命人去叫了十三娘,做足了准备,果不其然,温青园还真就出事儿了。
进了屋子,傅容澈径直将人抱到了床上。
尽管胸口憋着的气已经能让他手刃百人,可在放温青园入床的时候,他到底是忍下了所有脾气和愠怒,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又温柔仔细。
十三娘捡着空子上来把脉。
边上,过了药效,醒来后的黄竹,纵使身子还软乎乎的,使不上多少力气,可在她心里,到底还是夫人和夫人腹中的胎儿比较重要。
在这种火烧眉毛的焦急时候,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咬着牙坚挺着在跟前伺候就是,左右夫人身边不能没个体己的人伺候。
黄竹先是帮着傅容澈一起,小心翼翼的将温青园沾了雪,稍稍湿润的外衣都退了去,而后,再是仿若从水里捞出来的,滴着水的鞋袜。
傅容澈那张本就黑成锅底的脸,在看见那双从温青园玉足上褪下来的,滴着水的袜子后,瞬间染上了骇人的阴霾。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温青园再次觉得自己深处冰窖,冻人三尺。
温青园惊慌失措的抬眸,只一眼,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傅容澈那双眼睛红的跟染了血似得,还冷,又阴又沉,骇得人无论如何都没了看第二眼的勇气。
他,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