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眼角肆意的泪也像是找不到闸了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溢。
溢着溢着,枕头都湿了。
只是好在,她以为的彻夜难眠没有发生,哭累了,委屈的搂紧被褥倒也是睡着了,可,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梦里,她却睡不安稳了。
许是身边没了那个让她安心的人,那些个好久没在她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和人,又一一再现了。
“吱呀……”
木门被人从外悄悄推开了。
傅容澈面无表情的踏步进来,眼底的小心翼翼和无奈被他掩的恰到好,让人难以察觉。
进了屋内,暖烘烘的热度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男人冷硬的侧脸也被烘的稍微有了些暖意。
只是那抹暖意也仅仅只维持了一小会儿。
当他轻轻走近木床,赫然瞧见满脸痛苦的温青园时,那抹暖意当即戛然而止,僵在了眼角,风一吹,便可散的一干二净。
“汪汪汪!”
一声清脆的狗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大声。
没有一丝防备,傅容澈被吓得身子一怔,低头,就想将它扔出去。
毛球不怕他,依旧在叫。
木床上,温青园不悦的轻哼了声,已然有转醒的迹象。
傅容澈心一惊,仓皇的提起毛球就往外走。
这小东西,养它是为了逗园儿开心,可不是让它拦着他靠近他自己的媳妇儿的。
打开门唤来白羽,傅容澈也不给白羽说话的机会,冷着脸径直将毛球塞进了他怀里。
而后,冷眼看他,烦闷道:“把它抱走,越远越好,若是今晚再让我听见它的叫声,明儿个提头来见我。”
语闭,再响起的,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关门声。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冷冰冰的木门,白羽心里委屈,却又不敢说出口。
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