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刻意放低脚步声将粥轻轻的搁置桌前,而后愀然朝她靠去。
渐渐走近了些,他才发现她看的不是盒子,而是盒子里那一瓣枯萎的花瓣儿。
颜色是暗色的,单看颜色已然瞧不出品种,看形状也有些模棱两可。
“这是哪儿来的花瓣儿?瞧不出品种,你倒是宝贝的很。”
用来装花的盒子可是个不错的,由此得以瞧出,她对那花瓣儿的重视。
温青园没转头也没抬眼,眸子依旧定定的盯着盒子里的那片花瓣儿,眸色复杂。
“这片花瓣儿是爹娘给我的……”
她淡淡的收了音,平静的转头去看傅容澈。
“在我们成婚后不久,你带我去祭拜爹娘的时候,那日……祠堂里种的石榴树百年一遇的开了花,而又那么巧的,这一片儿被风刮着,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傅容澈安静的听着,面上瞧不出情绪。
温青园转眼看向那片枯萎得已经没了当时艳丽色彩的花瓣儿,嘴角扯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不同于当时的颜色,亦是不同于当时的心境。
那时,花是红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悲凉,现下,花瓣儿淡了颜色,灌满心口的却成了数之不尽的幸福。
“阿澈,当我手心中触到这花瓣的第一感觉,我就觉得,这是爹娘认可我了……我真的好开心,能成为你的妻子,能与你生儿育女,长相厮守……”
此番话,句句肺腑,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她爱他,就好似五月里艳红的那簇石榴花,又更像是收获石榴时,第一口的珍惜与狂喜。
走近妆奁旁,余光偏见温青园脸上溢满的幸福,傅容澈也倍感幸福。
心里是甜的,眼里是宠的,全身上下都泛着蜜。
“娘生前最爱的便是石榴花。”
傅容澈是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