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车熟路的探手摸到男人大袖下死死握成一团的手,尝试着想让它们分开些。
意外的,这次她没能做到。
无论她怎样去掰男人的手指,可男人就是死死的捏着不肯松开,隐隐约约间还有些咯吱作响。
他的眼睛错开温青园,死死的凝着蹲在地上的卫良,眸中意味明显。
温青园知道他动了杀意,可他在隐忍。
动了杀意,是因为那个男人差点伤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死命隐忍却是因为那个差点伤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的人,是他的挚友。
不是因为身份才隐忍,全然是因为他把他当做朋友。
在傅容澈心里,身份不重要,地位不重要,金银财宝更是视为粪土,他什么都不怕,他在意的,只有且仅有他的心上人,但凡有人伤了他的妻儿分毫,他便要那人用命来偿还。
轻轻的叹了口气,温青园果断放弃了手下的动作,换了目标,触上了他那张阴鸷深沉的俊脸。
他的俊脸因暴怒和隐忍绷得紧紧的,温青园手下触到的感觉就是这样,远没了素日里的软糯。
她温柔的替他抚平眉心,眼角,声音好听的宛如江南一带的小桥流水。
“相公,你别冲动,他也只是急过了头。他在乎香卉就像你在乎我一样,这种情况若是我们调换一下,你做的举动想来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况,我也无碍。”
女人的手和声音就好似一剂良药,傅容澈身上的戾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减,渐渐的,终是恢复了些理性。
傅容澈冷静下来,温青园才得以松气。
安抚完了这个,她才得了空,能去看脚边的两人。
那两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卫良的手还伸在半空,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未曾收回,也不再继续往前伸,香卉则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似是被吓得不轻,紧咬着的嘴角都隐隐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