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跟男人争辩。
又许是没那个争辩的胆量。
是了,乡里乡间的,男人动粗是常有的事儿,她哪里会敢顶嘴呢。
见女人乖了,男人才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收回视线继续去瞪温青园和傅容澈。
“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题呢?老子问你凭什么让老子住手?想找死是不是?”
男人张着嘴,显出一口的黄到发黑的烂牙,满嘴的冲天臭味儿熏得温青园胃里一阵难受。
傅容澈凝眉将温青园往后拉了拉,森寒凛冽的眼神直逼男人而去。
方还狠戾叫嚣的男人当即怔了身子僵在原地,扶锄头的手亦是被吓得一抖,险些将手里的锄头给扔出去。
缓了缓神,他好半晌没敢与傅容澈对视。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粗鄙之人,遇上强硬的,便只敢畏畏缩缩的再没了趾高气昂的仗势。
这样一瞧,倒是活像朱府的一家人。
欺软怕硬,恬不知耻。
看着跟前男人畏畏缩缩的怂样,温青园冷冷嗤笑,炫耀似得朝着两人,将手里与自己十指紧扣的大掌抓的更用力了。
啧,孬种,碰上她家男人就跟个鼠似的,气焰全无。
说起她家男人,温青园心里就止不住的得意。
抬眼瞧向傅容澈冷硬的下颚,温青园只觉无比神气。
到底是她家男人,就是气派。无需说话,单是一个眼神儿就能将人给镇住!
轻蔑的低低一笑,温青园的视线重新挪回二人身上,滞留不动。
如水般微凉的眼,似笑非笑,暗晦不明,看得二人心里惴惴不安的,直发毛。
倏地,温青园敛起脸上的笑意,瞥眼看着身后身子一抽一抽的小狗,清澈的眼底隐隐约约浮起一层骇人的冰霜:“我问你,你为何要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