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察觉,”乔苒想了想,问甄仕远,“大人可曾从县主府吃食入手查过了?”
甄仕远抬了抬眼皮,道:“问过县主府的厨子了,没有特意做过什么西域菜式,菜式一切如常,也查不到什么。”
如舞阳县主这等金枝玉叶的府上总是有剩余的,要藏一两个人,不必另外吩咐,从吃食上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出什么问题来。
“封仵作提过想把那乌孙小族长剖开来验一验,而后挨了乌孙人一顿打,眼下正在后衙养伤。”甄仕远说到这里,想起肿的跟猪头似的封仵作,忍不住牵了牵嘴角,有封不平这么个人在这里,有时候还真是让人莫名的心头畅快。
所以想用验尸的手段来继续案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乌孙人不会允许他们破坏尸体的,不仅如此,虽说大理寺用了大量的冰块保存尸体,可尸体的变化也只能延缓,并不能阻止,乌孙人的意思是要让乌孙小族长落叶归根,此去乌孙,千里迢迢,所以乌孙人势必不能在长安久留。
“那先前从乌孙小族长衣袍开始着手查的当日进出过那里的运货的板车可曾有眉目了?”乔苒又问甄仕远。
甄仕远从桌上摞着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乔苒,道:“都在这里了,本官如今委实难以冷静下来,你先看吧!”
当然,话虽如此,他还是粗粗扫过一眼的,里头并没有什么装载衣物布匹的板车。
被甄仕远叫去办这些事的官差做事也是认真的,虽然并不能理解其中的重要性,却还是事无巨细的记录了下来,包括板车大小,箱子数量,以及里头运的物件大小,可曾装满之类的都写清楚了。
甄仕远心情不大好,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坐了会儿,便看到面前的女孩子忽地拿出一张纸而后拿着他的笔蘸了蘸墨汁之后便开始勾勒图画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甄仕远看她如此认真专注的样子,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