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尘烟气扑面而来,徐和修捂唇扇了扇,待到半空中的尘烟落下,才带着乔苒走了进去。
“原本还日日打扫的,待到联桥连通之后便没什么人打扫了。”徐和修道。
人都不在了,还打扫什么?
乔苒点头,道:“这是好事。”
“是啊!”徐和修脸色有些复杂,却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这是好事。”
断案查找人证物证自然是破坏的愈少愈好,这样满是尘烟气没有人踏足的屋子于他们查找物件而言是一件好事。
“我二堂兄不入仕,”徐和修说着走到书房正中那两排大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道,“他喜好吟诗作画,素日里也是与同好谈论谈论风月什么的,此外也不喜好别的了。”
乔苒点头嗯了一声,顿了顿,忽道:“你还记得金陵那个名士案吗?”
旧案重提,徐和修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他当然记得,彼时他们还同他没有多熟悉。只是几个名动天下的名士大家的死可令大楚画坛震动不小。
当然,他们当时正在金陵,等到回了长安之后,名士大家出事带来的震动已经消退了。
长安便是这么个地方,鲜少有什么事是能够长久活跃于百姓口中的。
不过,她突然提起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你什么意思?莫非也是怀疑我二堂兄他们做了什么恶事同金陵那几个名士一样被人报复了?”徐和修说罢便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而后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二堂兄不是这等人。”
乔苒在一旁的书架上一本一本翻了过去,闻言头也未抬:“是不是这种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证据说了算。”
眼下确实还不好说什么,但若是按着凶手自比地狱判官的行凶手段来看,他极有可能是认为阙楼里那些人是有罪的,且还是罪大恶极的。乔苒翻着书的手顿了一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