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直言道:“启禀陛下,现在不是讨论贾家的情报是否准确,当然臣是相信此信的,所以该是立刻由内阁与兵部行文,八百里加急送往江南大营和巡抚衙门,提醒他们做好准备,另外兵部派人迅速南下查明具体情况。”
闻言,隆治帝点点头,“准。还有呢?”
牛继宗沉吟了少许,“陛下,八百里加急来回需要六七日,时间太久了,臣想,是否要直接派大军南下!”
隆治帝一怔,见杨涟等人都是望向自己,“坐,都坐下。”
又望向杨涟,“首辅怎么说,不必起身,坐着说即可。”
虽是如此,可礼数不能废,杨涟起身施礼方坐下,“回陛下的话,如今朝廷对于淮安的情况知道的有限,贾家的信上也只说了漕运衙门造反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江南大营押送靖武侯的官船也是如林盐政一般被堵在了淮安,信上说当夜运河上曾传来喊杀声和剧烈的爆炸,臣猜测该是与靖武侯有关,所以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水溶,臣很是担忧啊。”
叹息一声,又道:“如今国库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山、陕两地赈灾皆要钱粮,在这个当口上江南作为财税重地不能乱。”
刚落话音,宋溥一字一顿缓声道:“干脆,让江南乱起来!”
杨涟的眼睛睁大了,众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宋溥,那表情就和看疯子一般,若非如此怎能说出如此疯狂的话语来。
刘恭抬头望向隆治帝,见皇帝紧闭双眼靠在了龙椅上,又望向了宋溥,“说下去!”
宋溥点了下头,“本朝士绅缴纳田亩税,原本是为了增加国库税收,可是自前朝开始户部账册上江南百姓手中的田地亩数一直在减少,而士绅的田亩数却未增加,那消失的田地去了哪里,想必各位该是明白的,圣人原本打算重新勘验的,可是被所谓的民意、民心给压了下去,从此以后百姓手中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