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虽然好奇不过冷千澈也没有多问,只是若有若无地套着话。
“容公子可知红莲地狱?”
玉白的手指轻轻把一黑子落下,那黑子更衬那手如艺术品一般令人想要好好把玩。
容仪也轻捻一白子,轻松又悠然地落下,道:“略知一二。”
冷千澈抬眸:“哦?那容公子可知红莲的后人在何处?”
这一个直球打得容仪有些愣。
而后他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惭愧,不知。”
卞流光起身为二人倒上茶水,而后再坐回容仪旁边的位置,看似是在看棋实则是在看容仪。
冷千澈冲卞流光道谢。
她眼尾微瞥,看到那茶杯中的茶水是淡淡又通透的普通水的模样后才略一微笑,轻抿了一口。
味道倒是有些微甜。
冷千澈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容仪聊着,话题好似都是她当下想起的,语气也是随意得很。
却渐渐整明白了许多事。
首先便是容仪是如何在这么一个吃人的地狱城生存下来的原因了——有人罩着他。
那人从容仪到地狱城的第一刻便默默地护着他,又派了个仆人守着他,虽不知道是监视还是保护,但是至少没有害容仪。
容仪推辞不了又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能先暂且在这里歇着顺便受着那人的好。
心里却想着定要报答。
却不曾想还没报答自己的身体就先出问题了。
才刚出问题,卞流光便找来了——两人是在他和仆人出门的时候刚巧遇到,看到卞流光即将被吞噬他连忙救下,魂魄却受了更大的损伤。
现下,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所以卞流光才会愧疚不已。
啪嗒——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