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那张因为气质太过沉稳而显得较为老成的脸都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蓬勃气息。
那桀骜的脸这么些年似是没怎么变化过。
冷千澈的眸光转向他那已经空无一物的耳垂,道:“哥哥的耳钉呢。”
那耳钉,他戴了许多年。
“摘了。”冷千漠道。
他的声线依旧很冷,语气是平常与冷千澈说话时的缓和,好似不含一丝别的情绪。
冷千澈轻轻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看了看他那冷硬的侧脸,冷千漠侧脸的线条极其简单,好似几笔一勾,既有着岩石坚硬之感,又含着冰山冷冽之姿。
是正统军人的感觉。
冷硬却又正气。
哦,现在不是了。
冷千澈又转眸看向窗外。
——哥哥从小带到大的黑曜石耳钉,便是他的通讯器,也是他的军人象征,他就连洗澡都不曾离手的。
如今,到底还是摘了。
值得吗?
冷千澈没有问。
现在值不值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