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穿白色衬衣，下摆处血迹斑斑，颜色偏深，一看就是干涸已久，还有不少新鲜的，颜色殷红醒目。

视线向上移，就见顾今生捂住右眼，指缝间满是鲜血，湿漉漉的，不断涌出的血顺着指尖流淌下来，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迹。

“哥，你也……”严溪晨站住了脚，被手遮住的半边脸上露出了惊愕与不可置信，“你是右眼？”

顾今生迅速了解眼前的情况，眉头蹙紧，声音低了下去：“她人呢，能联系的上么？”

他们两个人都是她的“移动血库”，因为频繁被吸血，体质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正常人类每次被吸那么多血，身体早就出现问题了，可他们不仅没事，还拥有了免疫力，这肯定跟她的特殊性有关。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异常，一个左眼流血，一个右眼流血，肯定是井和兮出事了。

“我记得以前小兮好像……非常虔诚地吻过我的左眼，当时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注入其中，在那之后，我的身体好像也愈来愈适应被吸血了，或许，跟这个有关？”严溪晨努力回想着，过去的这段小插曲，他记得很清楚。

顾今生沉默了两秒之后，回了句：“她吻的是我的右眼。”

“……”少年也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自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小兮电话打得通吗？”

顾今生摇了摇头，说：“没人接。”

“好奇怪，刚才我从教室里冲出去，老感觉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我前进……我自己也不知道方向，单凭直觉往前走，然后，就遇到了你。”

严溪晨挪开了手，勉强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左眼，视线里的世界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正常，一半则充斥在茫茫血色之中，妖异怪诞。

掌心间积攒的血滴哒哒落在地板上，感觉左眼有某种东西再度涌出，他下意识用手捂住，声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