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真是有惊无险啊!”他一脸庆幸。
井和兮低头看着他,表情透出几分古怪:“你跟姜薄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事么?我怎么总觉得你俩gay gay的?”
少年险先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忙不迭站了起来大声反驳:“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兮,不要总怀疑我和姜薄行不行,我跟他都是钢铁直男,掰不弯的!”
大概是声音太大了,这种极具歧义的话回荡在医院走廊上,惹得走在前面的几个护士频繁回头偷笑。
严溪晨:……
他不是!他没有!!别瞎想!
过了大概半小时,护士过来提醒病人醒了,可以进去探望了。
井和兮跟严溪晨一前一后进了病房,看着床铺、被单、墙壁统一的白色,心情没由得低落下来。
尤其是井和兮,站在医院里能够深切感受到新生与死亡不断交替重复,在真正跳跃出人类的范畴之后,她头一次对人类这个种族感到怜悯同情——
寿命太短了,来去匆匆,除了身外之物,别的什么都带不走。
时间,终究会磨平一切,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逝去停滞不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尤其是在这座繁花似锦的大都市,人们为了工作前程日夜忙碌,死亡这个字眼,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哀愁,坚强自立的背后透露出人性那一层冷漠的本质,可抛去根本,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归根结底,人类还是太渺小了……
“小兮,小兮?”严溪晨伸手在少女面前晃了晃,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饿了吗?”
井和兮回过神来,朝他勾唇笑了笑:“没,就是在想一些比较……深沉的东西,也许,我能成为魔界中的哲学家呢?”
“……那你们魔界学术者的门槛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