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眼眸都是生机明亮的——这是生命的一种体现，意味着他们“活”着。

可眼前少年的眼眸，却毫无生机可言，像是一潭死水浑浊恶臭，长时间与他对视，就能觉察到他身上的不同气息——这具躯壳早已失去生命迹象，支撑它的是藏在身体里面的东西。

这让井和兮更加笃定了内心的猜测，**的焦银发又回来了，并且换了一具身体。

以前他叫焦银发，现在的他叫鞠寒，但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他都是魔王的使徒。

“任务没有完成，我当然不能离开。”

被揭穿了真实身份，鞠寒也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用嘲讽的语气说：“我以为你会更早发现我才是……啧啧，废物就是废物，我高估你了。”

井和兮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你想报废第二具躯壳吗？”

“……”

鞠寒忽然觉得脸疼，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拉开与少女的距离。在确保不会被一拳爆头之后，他才挺直了后背，眯着眼睛道：“魔王马上就要苏醒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对那俩兄弟动手？”

“我为什么要对人类动手？”井和兮反问了一句：“魔王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似是被少女的言论震惊到了，鞠寒过了好久才挤出来一句：“这是你的责任义务！”

他阴狠地盯着井和兮，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魔王要你何用？你根本就不配活着，懂么？井和兮，你是不是在人间待久了，思维模式都向愚蠢的人类靠拢，被他们同化影响了？不要忘了，你的作用就是不断吸收人类美味的鲜血，吃掉深爱你的人，为魔王储存能量！”

最后一段话，似曾相识，好像第一次见到使徒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区区一个雌性傀儡，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过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