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细腰和孙二平财迷心窍而兴风作浪,但是这两个还不走,一个比一个急着下软蛋。
何细腰率先皮笑肉不笑的,“大双,其实这一遭过来不是我和你二姥爷的意思,是你那个婆婆,对,就是吝啬鬼撺掇我们过来的,你赶紧打包些好吃的,让六子赶着楚公子的马车送我们回去。”
孙二平也帮腔,“大双,你有钱也不能忘了穷亲戚啊,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就应该甩给我们几百文小钱花花!”
钱大双笑容暖暖的,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很是清凉,和冰棒一样凉。
“楚公子的马车很贵的,我是租不起,我只能雇得起驴车,但是你们连驴车也不配坐,甩几百文给你们花花?甩你们一脸姨妈血要不?”
起初,何细腰和孙二平还以为钱大双给他们雇辆驴车呢,一听没了影儿,不甘心之余都纳闷姨妈血是啥玩意儿。
这两人都晓得孙兰娣是独女而没有姐妹,因此都琢磨不通,文六斤也不清楚姨妈血这个梗儿,但是他看得出来钱大双很不耐烦很不屑。
因此,文六斤起身,将何细腰和孙二平推搡出了店门,让他们咋来的还咋回去,反正金记连口井水也不可能给他们喝。
张亭长尬笑着,“唉,那两个真是丑人多作怪,从文家屯子到落月镇来回一遭足可以锄好一大片地,白白浪费了锄地时间不说,还扰了大家的雅兴,楚公子,真是对不住啦,你知道我也是例行公事。”
楚千楼了然一笑,“张亭长,辛苦你啦,凌青,你去厨房打包一些蚕豆角和花生,张亭长正好带回去喝顿小酒。”
凌青应了声,起身去了厨房,片刻后,张亭长被凌青送出金记,走出十来丈后,他看看四下没有人注意他,这才抬手抹了几把鬓间的冷汗。
张亭长心知肚明楚公子和钱大双私交甚笃,已经好到不分彼此,幸好他脑子够用而谁也没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