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该咋样我心里有数!”
青松娘面上不再叨叨什么,可是一颗心却悬到了嗓子眼儿,这丫头心里有数?
是有棵大树吧,一棵大树整了个棒槌!
文翠叶想说什么,终是嘴唇动了动而没吭声,她心里是一百个希望她哥文六斤去赌场。
因为万一和赌场的人打了起来,他哥有的是力气也吃不了亏,而丈夫文春生平时就不擅长打架,别到时被赌场的人揍得鼻青脸肿。
但说到底,丈夫文春生是最早进金记的人而受惠最多,而且其他店铺的掌柜见了他都得笑着称呼声文管事。
所以钱大双让丈夫去搞定这事儿,她就是千般担心,万般不愿意,也不能出声拦阻。
由于时间不早了,文老九和钱大双寒暄了几句,拿了打包好的馒头和菜,驾牛车离开。
再说赌场这边,虎哥正撺掇阎四豹下赌注呢,“四豹兄弟,你是个爷们不是?是就押啊,你看看你印堂冒光,今天一准能把先前倒出去的那五两银子捞回来!”
若是换作以前,虎哥这话一说一个好使,阎四豹马上就会毫不犹豫掏银子下赌注。
但是他此刻内疚的很,觉得这次出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钱大双,因此他绝对不能再犯浑赌钱。
“虎哥,我是个爷们不假,可我真是被挤兑出来才来这儿打杂的,我身上连一两银子也没有,你歇着,我该去煮茶啦!”
虎哥嘿嘿笑着,很快就故技重施而摸出来三两银子,“哥先借给你三两,放心吧,你一准赢钱,要是输了的话大不了就用月钱抵债,听哥的,哥绝不会害你,人活着就图个痛快不是?”
阎四豹的视野里充斥着一张张陶醉而乐在其中的脸庞,耳朵里充斥着赌场独有的吆喝声。
但是这些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这些人不是在赌钱,而是在一片乌烟瘴气中稀里糊涂的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