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又与手下嘀咕起来。
看见徐大丫时,钱大双吃了一惊,因为也没有多少天不见,徐大丫的水桶腰却不见了影儿,白头发也冒出来不少……熬心催人老。
徐大丫看见了钱大双和小鹏,向张亭长气呼呼地抱怨起来,再没有往日的嚣张泼辣。
“老张,我克死了丈夫,克得儿子赌场失利而欠了钱,我命苦我认了,可我现在都快急疯了,你却让钱寡妇过来一遭笑话我……”
钱大双懒得理睬徐大丫的三观歪到了哪儿,她拿出来事先备好的银子放到了桌上,打断徐大丫。
“我很忙,你卖面馆的话就赶紧拿出来房契,让张亭长写买卖协议!”
徐大丫怔楞了一下随即就捂着嘴笑,笑声里带着难以压制的哭腔。
“我白送面馆的桌凳锅碗,左邻右舍都不相信我是诚心卖铺子,你却相信我……谢谢,谢谢啊,你救了我儿子的命,也救了我的命!”
见多了徐大丫的蛮横无理,因此,当徐大丫骤然变得如此讲道理了,也会说人话了,钱大双还是不相信也不太适应。
当然她更没有什么情绪感染,只求快点走完买卖流程,于是就淡然地望向了张亭长。
张亭长深知别人是因为店里的东西卖得不好而发愁,而钱大双是因为金记的熏制品卖得好而发愁。
因此他再无多话,拿出纸笔墨砚,加水磨墨,很快写好了一式三份买卖协议。
张亭长低声读了一遍,钱大双和徐大丫都没意见,随后三人都按了手印。
徐大丫揣起来一份协议,点数了一遍银子,数出来十两,剩下的揣入怀里。
接下来徐大丫拿着十两银子,在张亭长的见证下给了虎哥,算是结清了儿子的赌债。
钱大双不想占徐大丫的便宜而留下祸端,就与张亭长商量了一番,将面馆里徐大丫不要的桌凳锅碗等等算了六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