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旁松树上打坐的车青简直是没眼看,没法听了,自家爷如此矜贵的人儿,在钱大双这儿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就像是……人形版阿白。
毫不客气的说,还是像有大骨头啃时的阿白,但是,钱大双给过自家爷大骨头吗?
没有!
钱大双从来没有主动为自家爷洗手做过羹汤,更别说炖大骨头了,倒是自家爷倒贴进去不少东西。
那屋里的被褥啦,妆奁啦,还有他记不清的零零碎碎用度,还有此刻正睡觉的乌鸡啦,还有两顿烧烤和那么多坛子酒水,还有亲手炖了十来天的乌鸡啊,鸡蛋糕,粥啊什么的。
照这个样儿下去,自家爷倒贴进去本尊只是时间的问题……自家爷还不承认想泡钱大双,打死他,他也不信!
萧晔瞅着钱大双炸毛了,只好揣起来夜明珠,用火折子将事先藏在身后的气死风灯点亮,交给她,转身走开。
钱大双很快解决完三急之一急后,就走出了茅厕。
茅厕里面黑漆漆的不说,还有那股子五谷轮回所独有的天然味儿。
她每次进来都是速战速决而毫不眷恋,每次都狠狠回忆一下前世坐着马桶玩手游的美好体验。
季春的夜里,萧晔长身玉立在那儿,夜风掠过,带起他中衣和长发翩翩缱绻,与那道玄色冷清的身影自成一方佳景,满天星光也抵不过斯人的慵懒清华。
当钱大双与萧晔擦肩而过时,萧晔习惯地捉住了她的左手,力道轻柔地握了握,“你手手好凉凉,给你捂捂嘛,我们赶紧回屋睡觉觉啦!”
萧晔骤然化身嘤嘤怪,钱大双猝不及防差点笑呛了,毕竟在这个点儿,她是真不想扰了谁的清梦。
在钱大双若干把眼刀飞出去后,萧晔松开了手,将另一只手里的夜明珠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么好看又好用的珠儿却不要,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