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亵裤拿来凑了个整数。
他想得很简单,无关风花雪月,也与无聊猥琐不沾边儿,就是单纯想和于腊梅走得近一些,就是想变相帮帮她。
最终阎四豹声称他出钱他说了算,要么都洗完,要么先前的都白洗,一个铜板儿都得不着。
向来要强好胜的于腊梅咬咬唇接受,洗就洗吧,就当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所以就撞见了一头邋遢猪,人和猪是讲不通道理的。
就这样说服了自己,于腊梅歇息了片刻,去前店擦洗干净桌凳后,又折回到水井旁继续洗衣服。
值得一提的是阎四豹还没羞没臊地帮她擦洗桌凳,而且有几个脚夫进来后才发现午饭卖光了,许是认识阎四豹,就和他恣意闲聊了几句。
期间,有一个人就调侃阎四豹说她是不是他小媳妇儿,阎四豹那家伙恬不知耻地说订了亲才能算是媳妇儿,现在只是他梦里的媳妇儿。
当时于腊梅听了挺生气的,但是洗了一会儿衣服就不生气了,阎四豹说得没错,即便是她和他没订亲,她也管不着他做梦梦见她。
心气儿一顺,于腊梅就忍不住开始琢磨阎四豹这个人,最后总结出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人。
甚至是阎四豹比她还可怜,她至少还有母亲和弟弟这两个亲人,而阎四豹只有一个寡嫂关心他。
反正时间还早,于腊梅就寻思着她一边洗衣服,还可以一边从文六斤等人那儿捡几句话,借以判断阎四豹人品如何,是否还和老阎家的人有来往,是否还去赌场等等。
所以于腊梅就开始故意磨磨蹭蹭的,将一件件衣服洗了淘,淘了洗,仿佛有仇了似的而非要洗烂了不可,包括那条亵裤在内,洗得都可干净了。
而阎四豹也不省心,他担心井水太冷而浸坏了于腊梅的双手,就时不时地拎出来一桶热水,让她兑进去再洗。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