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文媒婆早就晓得蒙家的高条件,她压根就没有和钱大双提一个字,就寻思着随机应变而和成了稀泥,所以她也没有和钱大双商量聘礼的数儿,这时才提起了这个茬儿。
钱大双和阎四豹出了屋,立在檐下,前者压低了嗓音,“小四儿,婚嫁聘娶都有行情摆在那儿,大嫂只能给你出十两银子的聘礼,不要求女方备多少嫁妆。”
阎四豹低低嗯着,“大嫂,谢谢你!”
紧接着,阎四豹忍不住吐槽,“大嫂,咱家里和店里都习惯有好多块笼布抹布,而且用完后都用碱面或者胰子洗干净,而且洗涮搓摆时也是有好几个专门的红瓦盆……我看着蒙春花就膈应。”
钱大双语气清淡,“讲卫生是必须的,如果这门亲事能成,婚后你可以慢慢调教。”
就这样,叔嫂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折返回屋里,但是文媒婆马上就把阎四豹叫了出去,问了几句后就循循善诱。
“小四,婶子跟你掏心窝子,等你娶过来蒙春花后就让她和娘家人断亲,不就啥麻烦也没了。”
是的,对文媒婆而言,赚到媒钱最为要紧,“小四,你可得想清楚,你大嫂是个年轻小寡妇,说不定哪时开了心找个野汉子过上了,到那时,你就没有一个子儿的聘礼啦,这姑娘要是天仙似的还能轮得到你?你别犯糊涂,再丑也是个黄花大姑娘,吹灯办事儿和漂亮的一个样儿!”
阎四豹心道,这里面的膈应多着呢,但是面上他装得有模有样,“婶子,你放心,我会认真应付的。”
回了屋,阎四豹不卑不亢地说道:“蒙叔,金记是我大嫂赚来的,与我无关,我仅仅就是在金记打杂罢了,我大嫂刚才对我说了,给蒙家五两银子的聘礼不要一个铜板儿的嫁妆,蒙叔觉得合适就订下个吉日。”
因为阎四豹了然拴梁刚娶媳妇儿不久,拴梁带着媳妇儿去落月镇卖过一次绣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