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春花爹端坐在炕头,一副当家人的派头,“阎四豹,你今年多大了?”
阎四豹从进了屋后,俊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僵,越来越假,“蒙叔,我今年十九了。”
蒙春花爹点点头,“春花是立春那天生的,过了十五岁快一个月了,实打实的岁数。”
钱大双心道,这老头儿这语气可以的,怎么就像是她前世在集贸市场买水果时,摊贩各种夸张的说给了个高秤头儿?
文媒婆笑着打圆场,“是啊是啊,这春花足足的十五岁啦,一进门准能挑起一个家,准能早早怀上娃早生贵子啊!”
阎四豹心道,原来是这意思啊,可是蒙春花看都不看过来一眼,她真的看上了他就是这样子?
虽然于腊梅明确地拒绝了他,可她对他嬉笑嗔怒的各种模样都在他脑子里是活生生的,鲜灵灵的。
所以阎四豹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讪笑着,蒙春花娘跨坐在后灶的灶台边儿,一直皮笑肉不笑地端详着钱大双,令阎四豹极为不爽。
蒙春花娘的这种眼神名为八卦,钱大双面上虽是视若无睹,但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得不到别人应有的尊重,换做谁也舒服不了。
蒙春花爹缓缓开口,“钱寡妇,春花看上了阎四豹,我这个当爹的不想让她嫁过去受苦。”
钱大双笑而不语……如果蒙春花爹尊重她的话,应该称呼她一声钱氏。
文媒婆此刻更厌恶蒙家了,怎么说呢?
蒙家倒是依照她的嘱咐,将那个傻儿子和那几个六七岁的小葫芦蛋子都支开了,这还做得不错。
可是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小看了钱大双,还特意说了些钱大双的相关事件,可是现在连她自己都被小看慢待了。
钱大双拿过来包冰糖,蒙家却连碗冰糖水都没有,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媒婆,到哪家提亲不是加了白糖的茶水,就是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