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了一份信任,粗中有细也不过如此。
“六子哥,你做得不错,可是老九伯伯的牛还在店外呢,你就不担心被哪个不长眼的牵了去?”
文六斤就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大双,你不晓得吧?我爹说牛,马,驴和骡子不同于猪羊,都是县衙统计在册,实名到人的,贼偷去后一不能贩卖,二不能宰肉售卖,所以没有人会费劲儿偷。”
说完,文六斤又去前店拿过来账本和几大串铜板儿,交给了钱大双。
不看账本则已,一看账本,钱大双忍俊不禁,原来上面仅仅写了午饭所卖的总份数。
而且数字还是歪歪扭扭的,不像是写出来的,更像是虫子从墨汁里爬出来,而在爬行后留下的痕迹。
“大双,我……只认得数儿,很少写,写的丑很正常吧?”
文六斤说着话,局促不安地搓着手,钱大双其实也没觉得有多丑,甚至觉得这数儿一如文六斤本人憨厚而可爱。
此时此刻,她眼睛涩得很,只想睡觉,所以她可没有教文六斤学算术的兴致,而是麻利的假手于人。
“六子哥,写数儿简单,你多练练就行,我教过春生哥一种简单的算账方法,不用拨算盘的,所以你以后就和春生哥学着记账,还得会认会写一些常用字,行吗?”
其实,文春生和文六斤都不知道一个事实,钱大双本人只会敲键盘,不会拨算盘,所以她交给文春生用算术记账。
文六斤的手抡惯了斧头和铁锹等等,唯独没怎么握过笔杆子,现在呢,为了过上好日子,他只能是硬着头皮而迎难而上。
也就是挠挠头犹豫了一下,他就应承下来,“大双,行!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很快,钱大双就核对完账目,就如文六斤所说一个铜板儿都不少,她寻思着铁墩儿这会儿肯定不想回屯子。
“六子哥,你去前店火墙那儿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