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明白,他被他爹娘愚弄了多年……
他和小鹏去张屠夫肉铺采购生鸡,每只生鸡约莫就是一斤六七两的样子。
他就多嘴问了张屠夫一句,这么大的鸡毛重是多少,张屠夫不假思索地说二三斤之间。
而他娘宰杀的都是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他娘亲口说的毛重都称了五六斤,那么宰杀后怎么着也有四斤左右的净重。
可是端到饭桌上的鸡肉却仅仅相当于这只熏鸡的一多半,哦,他想起来了,他娘炖的鸡肉里从来没有鸡翅和鸡腿。
看来,他爹娘偷吃的习惯早就养成了!
不说这点,自从他不往家里交短工钱,他爹娘哪还有半分亲情,简直是一天比一天寡淡,比白开水还寡淡。
对自己不亲也就算了,可他爹娘对他的妻子文翠叶不止是寡淡,还有不堪入目的欺侮折磨。
他亲眼看见他爹往死了踹他心爱的妻子,他亲手洗文翠叶那条换下来的血裤,淘洗了好几盆血水。
这些无可抹去,他是真的寒心了,这亲情真的没了,以后各过各的,他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
“春生哥,吃饭就吃饭,拿起筷子就是干,好了,你和小四儿商量着洗刷锅碗吧,然后关好了门窗,洗漱一下早点睡,我和小鹏回屯子!”
说到这里,已经吃完饭的钱大双有些难为情,“春生哥,店里只有钟叔留下的一套旧被褥,我晾晒了一下,褥单也洗了,你和小四儿就挤挤凑合一晚,明天我就让小鹏带过来小四儿的那套被褥。”
文春生心里暖融融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简单美好,一时间,他除了点头,竟然说不出只言片语。
阎四豹嗤嗤笑着打趣,“春生哥,那个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啊,搂着媳妇儿睡,与搂着我睡肯定感觉不一样的,你就盼着翠叶早些养好身子吧,那样你们夫妻一间房,我自个儿睡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