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生躲瘟神似的一步步挪着,最后挪到了一个破窗户旁,竖起耳朵,努力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待到松香燃尽后,钱大双又等了片刻,才逐一拔掉银针,收入到革囊中,然后揉按一番文翠叶的相关穴位。
钱大双清楚文翠叶的出血状况缓解了不少,但这还远远不够,如果她的出血量逐天减少而最终干净,这才算是保住了胎儿。
有了些精神的文翠叶穿好了裤子,依旧眼馋地瞅着案板上的馒头,钱大双视若无睹,对屋门外淡淡一句,“大家可以进来了!”
屋门一响,文春生第一个提步而入,看到文翠叶虽然依旧躺着,但脸色好看了许多,他这才心里一松。
但他还是不放心,“大双,我这就去趟杂货店,买一把松香回来点上,祈求我家的十八代祖宗保佑翠叶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文氏的嚎丧声儿清晰入耳,钱大双心里失笑,连文氏都对文翠叶没有一点亲情善意,文家那些个虚无缥缈的十八代祖宗还是算了吧!
“春生哥,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别费那个事儿了,这会儿,翠叶姐更需要你陪着她。”
文春生一听只好作罢,跨坐在炕沿边儿,满脸满目都写着浓浓的愧疚。
文翠叶轻声安慰着,“春生,你放心吧,我现在也不怎么难受了,就是饿得慌,你给我拿两个馒头!”
文春生嗯着,就起身走到案板旁拿馒头,钱大双已经洗了手,还拿毛巾给文翠叶擦擦手和脸。
然后她拦住了文春生,“翠叶姐不宜一次性吃太多,适当的饥饿感对她身子好,春生哥,你饿了就自个儿垫垫肚子吧!”说着,钱大双从怀里取出来一个荷叶包,打开,“大家都来尝尝我做的灌肠,好吃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也得悄咪咪的,不准笑话我!”
文六斤已经迫不及待,他抓了个馒头,掰开,凑到了钱大双身旁,馋